美麗的苦痛

妳總是若無其事的轉身,卻不知道,在那轉身的片刻,我卻是很擔心的,我怕,妳再也不想書寫,在那樣的孤獨過後,在那樣的冷峻之中⋯⋯。給妳,鍾文音。我的四周都是滿滿的人群,他們有的在討論該為那一場球下賭注,有的在說著空洞的情話,有的,為了孩子的吵鬧而皺眉喊叫;而我,一頭栽進鍾文音《痛苦的苦痛》,隨著她的文字而漫遊,於是,有了那麼一段話。

我們都不堅強的,尤其是要揮手與美好的時光說再見時,以婚姻與死亡同台,筆者很深刻用生命的能量去感受大喜大悲的片刻,不知為何,我讀的好擔心,隱隱約約,那麼絕望的自己一個人,為文友袁哲生,為依戀一輩子的父親,為身心相依的Nancy,他們的離開好像抽空筆者一部份的靈魂,把她的意志力分薄,至甚麼也沒有了!

在筆者孤獨而豐富的生活裡,她為自己找到了應有的儀式,那或許只是起床,然後走到擺滿咖啡的桌面去為自己泡一杯適合在當天喝的咖啡,對她而言,已是不易,也已是幸福。以咖啡黑水化成寫作聖水,所有的文字於咖啡熱氣充滿著桌椅的每一寸地方時被寫出來,每一絲感覺也在咖啡因的煽動下蠢蠢欲動,就這樣,以咖啡為由,任由稱之為孤單的形體,將整個人包起來,直到忘記了悲傷。

和朋友說起鍾文音,我總是說不出話來的,她的文字已是我閱讀的儀式,也是內心隱密不可外洩的心事,從不曾與她相見,卻是感受她的悲而悲,因為她的喜而喜。說起她,你們都問我,是否就那位常些旅遊文學的女子?面對這樣的解釋,通常,笑笑不語的,我開心的自覺和鍾文音很是靠近。

當意志力薄弱時,總愛隨手就把《情人的城市》背在身上,隨時翻閱,隨時確定,曾經,有一個女子,真真切切的為想做的事努力過,為走訪那三個已離開卻是我們之精神支柱的法國女子而走動,並寫成了一本書。書裡也出現當年引導我進入思朝世界的蔡淑玲老師,眼前,彷彿看見兩個女子並肩在巴黎走動的身影,終於明白,老師所說:真正的知識,是永遠不過期的。

因為她們都不曾停止為喜歡而不懂的事物而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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